长辈们把这件事拿出来说,苏简安顶多是脸红一下,但陆薄言这样别有深意的问她,她何止是脸红,简直整个人都要炸了。
意料之外的是,苏简安竟然没有叫他,也没有哭,后来还是他忍不住回头去看,他还在维持着那个姿势在树上,委委屈屈的看着他,见他回头,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睛,眼泪从晶亮的眸子里夺眶而出。
陆薄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,虽然血迹斑斑有些瘆人,但已经不流血了:“你不问问我怎么受伤的?”
听筒里传来苏亦承低低的笑声:“着急了?”
陆薄言再不出去的话,她的脸就要爆炸了。
第二天起来后,苏简安迫不及待奔进浴室照镜子,她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,脸上的疤真的有淡一点点,瞬间,她一整天的心情都美丽起来。
“我可以告诉你。”沈越川朝着苏简安眨眨眼睛,“就下个月的15号。”
“简安。”
的确,跟五花八门的首饰比起来,她更喜欢手表。陆薄言曾用昂贵无比的钻石专门为她定制了一整套首饰,但到现在她唯一戴在身上的只有那枚戒指。
康瑞城转了转手里的酒杯:“说说,这个陆薄言什么来头?”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你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。”
理智告诉他,他要从今天开始,慢慢回到从前,回到没有她的日子。
“以后你坐我的车去上班。”陆薄言突然说。
可明明中午他才那样吻过她,说他记得那条领带是她送的。
“咦?这十几年你一直记得这件事吗?”苏简安好奇的看着陆薄言,“还是跟我结婚后听到我抱怨你骗我,你才想起来的。”
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看着苏简安,突然问:“你怕不怕我有一天也变成这样?”